三十三孔桥得名于其33个拱,至于是不是有33个我就没有特意去数。桥本身具有桥梁和水坝的作用。
闲逛过程中无可避免地又遇到不少求合照,而到目前为止基本上我对所有来求合照的人都毫无戒心,直至遇到那几个Gay佬……
话说我在桥上拍照时,一班年轻人叫住了我,然后其中一个皮肤稍白的高个子的走上前跟我说了一堆波斯文,我耸耸肩摊开手表示听不懂,然后他又balabala地说了一堆,最后我笑着摆摆手不鸟他走开了。但他仍不死心,走上前捉住我的手臂摸(没错真的是摸!)了一下,笑得十分猥琐得望着我,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又伸过来指着我对嘴,口里不断念着“ching ge li、ching ge li、ching ge li”,他旁边的那堆人也不怀好意地笑。我瞬间意识到不太妙,立马板起脸跟他说“I don’t know what you say , please don’t follow me”,然后掉头就走。可他依然不死心,仍旧以相当猥琐的语气在我耳边不断说“ching ge li”,幸好我女友化身女汉子冲过来把我拉走才得以脱身。当时我已经有一点点猜到他的意思可是我还不确定,之后我问了不少伊朗人他们也表示不知道“ching ge li”的意思,后来是在亚兹德认识的Ali告诉我“ching ge li”的意思大概是他想“吃”了我,但这个吃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吃……瞬间千万头草泥马在我脑海里奔腾,加之“ching ge li”读起来十分像国语里的“亲个你”的发音,直接导致我我之后对主动前来搭讪的伊朗男人都保持高度的戒备心……
事实上虽然伊斯兰教条里明文规定禁止同性恋,但同时也规定男人不得随便碰女人,所以才衍生出如此多将魔掌伸向外国游客的Gay佬……所以说某些规条是一面双刃剑,处理得不好就会把人性扭曲,例如将男人掰弯。
这种看起来像塑料玩具球的其实算是一种水果,但直到走的那天我都没有勇气尝试。
在大巴扎里不知不觉逛了一个多小时,几乎忘了慰藉自己的肚子,然而接下来我却遭遇到了在伊朗的第二场噩梦(第一场当然是昨天晚上的“ching ge li”)。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按照LP大巴扎地图上所标示的有便宜Dizi供应的茶室位置去寻找,结果走了一轮问了一圈也没找到,于是就随便在附近找了家餐厅进去。餐厅本身没有什么特别吸引眼球的地方,但如LP所说十分地道,因为客人清一色都是本地人,菜牌只有波斯语。店员小哥似乎不懂英语,我们跟他说要一份Dizi,不知道是我们发音没发准还是他没听懂还是卖完了,他笑着摇摇头。于是我们发挥小宇宙把手放头上“咩咩”地叫,然后做手拿锤子在陶罐里锤东西的姿势,这时小哥恍然大悟地长叹一声“哦~~~~~~~~”,心满意足地去下单了。日常生活中我是一个比较反感饭前用手机验毒的人,但我觉得人生中总有那么几顿重要饭是需要这个餐前仪式的,譬如说生日饭,譬如说家庭聚餐,譬如说我眼前的这堆鸭屎绿色的东东。
没有很好的前景,但繁星铺满天依然惊艳到我。Bafgh沙漠,最美的落日与星辰。
不知不觉在沙漠待到了快12点,这时Ali也坐不住了,说要和我们来几张“ching ge li”合照,又是手拉手又是摆心型,过程好不欢乐。为免大家呕吐得太厉害我就不把照片贴出来了,脑补一下就好。离开时Ali在驾驶位边开车边哼着我们刚刚教会他的月亮代表我的心,而我则在后座心有不舍地仰望着车窗外的星空。
回到Oasis Hotel,入夜亮灯后的聚礼清真寺蓝得诡异。
在清真寺门前和Ali互相留了e-mail后就和他道别了,短短两天大家就已经混熟了,心里其实也蛮不舍的,通过他我了解到不少伊朗男女之间的禁忌,也希望他能尽快找到新女友,不要再这么“ching ge li”了。
中间摆放着的是埃米尔阿里的棺木,有不少伊朗人进来后都会来到棺木前朝拜。
从埃米尔阿里之墓出来后,我们艰难地撑开双眼,去往下一个亮瞎眼的地方,光明王之墓。既然称得上“王”那就肯定有一定来头,光明王之墓又称灯王之墓或镜宫,是前面提到的什叶派第八伊玛目伊玛目礼萨的兄弟、第七伊玛目卡迪姆的儿子Sayyed Mir Ahmad的圣陵。
众所周知,伊斯兰教中分为什叶派和逊尼派两大派别,他们之间的分歧在于穆罕默德逝世后由谁来担任哈里发(即继任人)。其中什叶派以拥护穆罕默德的堂弟、女婿阿里及其后裔担任穆斯林领袖伊玛目为主要特征。而什叶派之中,又以十二伊玛目派为其主要派别之一,同时这也是伊朗的国教。十二伊玛目派尊奉阿里及其直系后裔中的十二人为伊玛目,因此这十二位伊玛目对于什叶派穆斯林来说非常重要,当中有十位分别葬于现今伊拉克及沙特阿拉伯境内,只有一位即第八伊玛目葬于伊朗的圣城马什哈德。每年朝圣季节全世界的什叶派穆斯林都会涌到这十一位伊玛目的下葬地进行朝拜。看到这里可能会有朋友问不是有十二位伊玛目吗?还有一个难道还在生?没错第十二伊玛目的确在生,根据十二伊玛目派的教义,他从公历868年开始至今一直活着,但从872起他就隐遁,直到世界末日才复临人间。
光明王之墓是第七伊玛目卡迪姆的儿子Sayyed Mir Ahmad的圣陵,公元835年,他为躲避国王的追捕一直逃命,逃到这里不幸被杀害,于是乎他的遗体就安放在这里。最早的陵墓是12世纪在Sayyed Mir Ahmad的墓地上修建而成,而今天所见的大部分建筑则是建于恺加王朝晚期和伊斯兰共和国时期,传说是当时一位当权者发现墓地中有金光透出,因而发现了这是Sayyed Mir Ahmad的墓穴,灯王之墓亦因此得名。
上面也介绍过,十二伊玛目派是伊朗的国教,所以伊玛目在伊朗的地位是十分崇高,虽然十二位伊玛目只有一位葬在伊朗的马什哈德,但这仍能使其成为伊朗的圣城。而光明王之墓埋葬的虽然只是伊玛目的儿子,但其地位依然超然,这从一系列的进入手续及参观规矩就可略窥一二。据我了解到早期光明王之墓是不允许非穆斯林进去的,可是慢慢的也开放让部分游客进去,但不允许携带相机入内,更不允许用手机拍照。
我们来到门口,工作人员先对我们进行一轮人工安检,把我们的包包内外都翻了一遍,然后让我们坐下来等,说是带领参观的志愿者马上就来。之前去过的清真寺氛围都比较轻松舒服,一来到这里神经不禁紧绷起来,不过幸好带我们参观的两个志愿者都十分和蔼亲切。和埃米尔阿里之墓一样,女士需要穿着长袍,参观期间自然也是男女分开了。不过相机不需要寄存,而且带我的志愿者Mustafa跟我说现在圣陵里面是允许游客拍照的。
老奶奶用力地和我们握手,逐一和我们拥抱告别,然后转过身回去将门小心翼翼地关上锁好,一座小小的木门仿佛将卡拉巴赫的战争与和平相隔开。看着她蹒跚而又孤独的身影,我不禁感到一丝的失落和唏嘘。
走出战争纪念馆,天上的云慢慢散开,天气渐渐明朗起来。路上的卡拉巴赫人手执鲜花悠闲地在街上走过,在四目交投间对我们报以微笑。卡拉巴赫人把悲伤留在了纪念馆,我们也决定把沉重的心情留在博物馆,前往离外事部一小时步行路程的Papik and Tatik雕像,这是卡拉巴赫签证页上的底纹图案,也是卡拉巴赫的象征。
第一眼看到他们是不是有被萌到了? Papik and Tatik正式的名称是“我是我们的山”,Papik 是右边的爷爷,Tatik是左边的奶奶,因此也有人叫这里做爷爷奶奶像。爷爷奶奶每天都挨在一起看日出日落云舒云卷,既可爱又浪漫。远远看去,立在小山坡顶端的塑像在柔和的阳光下倍显温馨。
大家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上图左边中间部位有个白色建筑,这就是世界最长的高空缆车wings of Tatev。缆车连接Tatev村与山下的Halidzor村,总长5.7公里,单程3000德拉姆,需时10分钟。缆车兴建的初衷是促进这里的旅游业发展,虽然现在看效果似乎未如理想,但方便村民出入倒是真的,老爷巴士再也不是唯一出村的选择了。